细润斑斓风字砚

    中国四大名砚之一的歙砚，历来是民间收藏的珍品，也是文人墨客赞颂的对象。宋代书法家蔡襄曾赞之：“玉质纯苍纹理精，锋芒都尽墨无声；相如闻道还持去，肯要秦人十五城。”

    据记载，歙砚最早产于唐开元之时，多产于皖、浙、赣三省的交界处，砚坑分布在黄山山脉与天目山、白云山之间的歙县、休宁、黟县、祁门、婺源的砚山等县境内，其中尤以婺源龙尾山砚石为最。这种砚石表面平整多纹理，并略具丝绢光泽，石质细腻滋润，叩之能发出清脆响声。其天然纹理美丽多姿，有罗纹、水浪纹、金星、金晕等。从唐代末年开始，歙砚就已成为百官上献帝王的贡品，尤其是南唐中主李王景、后主李煜，都因精于翰墨，故极喜歙砚，称之“澄心堂纸，李廷王圭墨，歙砚为天下冠”。

    前不久，笔者赴安徽歙县时，在屯溪老街的古玩店中购得一方“风字砚”。其嫩滑如儿肤的石质上，点点金黄宛若晨星，砚首为阳雕如意，紧依砚池，疏密有致；砚膛平整润滑，散落的金星间隐约可辨圈圈金晕；砚背金晕处山形纹理清晰，砚沿呈半圆形，露出条条玉带状的肌理。整方“风字砚”精巧细润，无论是纹饰还是石质，都应是婺源龙尾山之砚石精雕而成，且系老坑新工。据说，在一方歙砚上能同时拥有三种以上纹理的，极为珍贵。笔者试用水浸之，显露出的各色纹理，趣味盎然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由此可见一斑。